基诺安·康斯坦丁

在逗比和正剧中挣扎并十分想自暴自弃的咸鱼

【叶修x你】执行任务时别哼李斯特(黑道杀手au)

  饭呢要一口一口吃,债呢也要一篇一篇还……

@妄楠笙 你要的红磨坊后续,废话很多,不太好吃, 哭唧唧求原谅







       将邀请函递给门前的侍者时,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座豪华的庄园。

  彭格列庄园今晚灯火辉煌,足有一英亩半的后花园被装点得华丽异常,低矮的柠檬树上挂着彩灯,野餐桌上堆放着新鲜的香槟玫瑰和白色郁金香,把这些不应季的花从墨西哥空运过来很费工夫,不过对于庄园主来说尚且算不得难事。

  卡萨帕·德尔·卢西安诺,彭格列庄园的主人,米兰的现任教父,人们称呼他为唐·卢西安诺。如果你并不了解他,很容易把他当成一位风度翩翩的老贵族,或者温文儒雅的大学教授,事实上,卢西安诺确乎有些贵族血统,这似乎可以解释他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和优雅举止,也似乎能说明前任黑手党教父甘比斯为何如此器重他,以及他为何能年纪轻轻就登上这米兰城的王座。

  初登高位时,卢西安诺的年轻确实引起了米兰乃至整个Lombardia黑手党的争议,许多自诩经验丰富的元老级人物感到很不服气。然而仅仅半年过去,他就以雷霆手段让整个北意大利地区对他俯首称臣,在平时他性格沉稳而风度翩翩,对待他人乐善好施,而面对背叛自己或执意敌对自己的人又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前者为他带来了令人惊叹的人脉网,后者则用恐惧为他树立了威信。

  年轻时的唐·卢西安诺不仅有枭雄的手腕,更有前瞻的危机意识。他为了能够坐这个位置更稳,收罗了一批容貌美丽,天赋出众的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并严格地训练他们,为此他甚至心甘情愿地承受了一大堆子虚乌有的谣言。他的反对者们嘲弄他为“卡萨帕·亨伯特”(亨伯特是博纳科夫小说《洛丽塔》中的男主角,迷恋十四岁的少女洛丽塔),称这些孩子为“卢西安诺的男孩儿们”。人们认为他私生活不检点,且有恋童倾向,一心巴望着他与市长女儿拉尤娜的婚姻什么时候走到尽头。直到十年后,一支独立于整个家族,使得委员会根本无权管辖的杀手团队横空出世并迅速征服了北意大利,人们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个看似软弱的年轻教父,有着他的前辈们所不能及的深沉城府。

  叶修是“卢西安诺的男孩儿们”的其中一员,也是最出色的一个,不仅仅是在相貌上。他一出手便叫整个意大利震惊――他的暗杀对象是卢西安诺的前岳父,米兰前市长莱文·巴斯科德,这顽固的老头儿自打三年前就公开地反对他的女婿,转而支持那不勒斯的黑帮,直到卢西安诺与拉尤娜离婚,将巴斯科德父女俩逐出米兰城也丝毫不见动摇,反倒顺水推舟地跑去了那不勒斯。有人劝说他不要太高调,他非但不停,反而得意洋洋地表示“若卢西安诺能突破自家大门才算本事”,事实似乎也不错:那不勒斯黑手党给了巴斯科德最高级的保护,然而这一切在叶修面前毫无用处。第二天早上,当管家发觉不对强行进入巴斯科德的卧室时,看到的只有倒在血泊中的老人,和一枚黑色的枫叶标识。

  你的出道晚了叶修三年,这三年间黑色的枫叶遍布亚平宁半岛,叶修成了令黑手党们谈之色变的名字,他干脆利落的手法、神出鬼没的行动和近乎百分百的成功率让与米兰城为敌的许多人噩梦连连,卢西安诺也籍此到达了他权力的顶峰。然而这噩梦在三年后迎来了一道光亮――或是更深的黑暗,一股从佛罗伦萨而来的旋风转瞬间搅乱了辉煌的米兰城,来自锡耶纳的亚裔女孩,一个月内连杀卢西安诺家族三名指挥官,作为他们半年前暗算佛罗伦萨黑帮的报答。黑色枫叶被青色鸢尾花取代,零失败率的叶修头一次碰了钉子,目标任务在他眼皮下溜掉,高塔上的窈窕身影将他的希望钉死在圣伯纳迪诺人骨教堂。

  那是你,佛罗伦萨黑手党的顶级杀手。

  从此以后,所有有米兰和佛罗伦萨黑帮参与的行动都成了你们二人表演的舞台,若是这两地的黑手党碰巧还站在敌对的立场上,那么这场表演就会加倍精彩。随着名气愈发的大,你们厮杀的舞台超出了亚平宁半岛,甚至超出了欧罗巴大陆,里约热内卢或布宜诺斯艾利斯,波哥大或旧金山,亚特兰大或芝加哥,你们留下的足迹与鲜血中生长出畸形但足够冶艳的玫瑰花,每一次亲吻都激烈得仿佛短兵相接,却也短暂如草叶上的露水,太阳一出便蒸发干净。久而久之,你并不把这当做爱情,只看成某种习惯,无聊却可怕的习惯。

  但是这样的争端很快就要落下帷幕了。你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心不在焉地摇晃着手里的葡萄酒,唐·卢西安诺年轻时智慧且果决,但他现在老了,他曾经最厌恶的东西现在一股脑儿地来找他: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喜怒无常,冷血残暴。他的下属畏惧他,他的敌人憎恨他,连他的儿女们也不喜欢他,已经有无数人出高价买他的人头。最可怕的是他现在要以七十岁的耄耋之身迎娶伦巴达区钢铁大亨的孙女,为此而举办了这次订婚宴会。那以美貌优雅扬名于上流社交圈的可怜姑娘得知此事,整日整日地以泪洗面,而她的祖父却束手无策,因为卢西安诺的网络遍布整个北意大利,走投无路的老人不得不来到佛罗伦萨,决心孤注一掷。

  你接下了这个要命的活计,你有一些别人没有的信心。

  有人哼着曲子凑近你,是李斯特的《第一号梅菲斯特圆舞曲》,你回过头,叶修在杯子后方笑着望向你,香槟酒将他的眼睛扭曲成不规则色斑。他今晚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礼服,打着领结,袖口上戴着蓝宝石袖扣,看上去真是光彩照人。许多年轻姑娘都在暗暗将恋慕的眼光投向他,与卢西安诺那个娘里娘气的小儿子相比,叶修才称得上青年才俊。

  “我听到了你。”你喝干杯中酒,将空杯子放回桌子上。

  “李斯特?”叶修笑起来。在明面上,叶修是以“天才钢琴家”为众人所熟知的,李斯特的曲子是他的拿手曲目。也正因如此,每次你们的相遇如果没有你的舞蹈,那么一定有他的李斯特。他站在你身边,俯下身子,贴近你的耳朵:“除了听到李斯特,你闻到了什么?”

  你仰起头:“我只闻到酒精与鲜花的气息。”

  “你的鼻子不够灵,难道你没有闻到鲜血与腐朽的气味吗?”他低沉地笑,热气拂在你的耳尖,你若无其事地重新端了一杯马天尼:“先说好,我是为了意大利奶油冻才会来这里,对黑巧克力没有兴趣。”

  “这么巧吗?我也是。”他故作讶异地惊叹。你几乎笑出声,你们或许从未这样目标一致过。

  彭格列庄园的花园里仍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沉湎于酒精、烟草甚至性,你走在屋内的走廊上,这样想着,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没有人在意过早地退场的主人公现在在干什么,每个人都只沉浸在自己可笑的小世界里。叶修跟在你后面,不远不近,你们的脚步声被厚实华丽的地毯吸收,耳朵最尖的女仆也休想察觉两个不速之客已然闯入房内。

  你找到了唐·卢西安诺的卧室,房间虚掩着,你闯了进去,是时候给这无聊透顶的世界加些重色了。

  或许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卢西安诺从不让除了叶修以外的安保人员进入他的房子,当你将枪口对准他时,他看起来完全不像那个在米兰叱诧风云近三十年的教父,而与所有普通的老人一样,也与你杀死过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只是惊慌失措地徒劳地喊着“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安东尼奥是他取给叶修的教名,他至死也未曾将叶修的真名当一回事。

  也许每个人面对死亡时都是一样的,你这样想着,扣动了扳机。

  卸下消音器,将现场清理完毕,你看见叶修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进来,他看着床上苍白的尸体,咧开嘴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朝窗口示意了一下:“从这儿走吧,后门有人看着。”

  “监视器解决了吗?”你将绳子从窗口垂下去。

  “安啦,监视器前两天就被我全部毁掉了。”你放下心来,正准备从窗户下去,身后传来一声喊叫:“等一下。”你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却看到了叶修放大的脸,下一秒你的嘴唇上一阵刺痛。

  这可够古怪的,你想,你们在一具尸体旁接吻,而这具尸体还是你在五分钟之前制造的,你手指上还残留着火药痕迹。叶修觉察出你的不用心,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你的舌头,他几乎是放肆地舔舐着你的口腔粘膜与上颚,你在他的嘴里尝到白兰地的苦辣与烟草的浑沌,这几乎让你也产生了些许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还不到一分钟,他终于放开了你,孩子气地眨了眨眼,你点点头,顺着窗口的绳子降落到屋外,然后等着他一起离开。

  这里是庄园最为人迹罕至的地方,贴近围墙,杂草丛生,你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杀死卢西安诺?”

  “我跟亚列桑德罗·卢西安诺达成协议,我帮他干掉老家伙,他不再管我。”叶修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笑着,“他也着急,老家伙再不死,他也要变老了。”

  你吃了一惊,回想起卢西安诺那上了年纪却依旧孱弱得有些女气的小儿子,暗叹真是人不可貌相。

  叶修的车就停在围墙外,不是他以往那辆骚包的红色法拉利,而是一辆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黑色桑塔纳。你钻进副驾驶的位置,看见座位上放着一束红玫瑰,你以为这是他的哪位崇拜者送给他的,被他顺手放在这里,他却微笑着说:“这是给你的。”

  “求婚礼物?”你拨弄着花束,“你以为一束花就能搞定我?那不行,至少还得有戒指吧?”

  他挑挑眉毛:“行啊,只要能活着跑出去,我给你买个二十克拉的鸽子蛋。”

  你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愈笑声音愈大,叶修也笑了起来,不出声的,露出一排白牙。你揉碎一朵玫瑰花,将手伸出车窗,看着那些妖媚的嫣红从你的指间一点点随风而逝,你们在花瓣漫天飞舞的夜色中向意瑞国境线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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